崩散的细流仿若利刃,将两人衣袍切割出无数道口子,亦有鲜血飞溅。

甚至在韩偃和温暮白催发出更多的炁时,四面墙壁都隐隐出现裂纹,整座青藤阁在震颤。

陈重锦难掩震惊之色,“他们如果再强一些,是不是能直接把青藤阁给摧毁?”

张祈年面色微微泛白,说道:“有高祖陛下的力量在,恐怕我祖父甚至剑神林溪知也没能力打破,韩偃和温暮白的力量能让青藤阁震颤,的确是相当恐怖的事。”

暮夏没说话,只是很认真盯着,清冷的眼眸里隐隐有些火热。

温暮白这时忽然猛地后退,右手持剑,左手虚握,仿佛有第二把剑存在,磅礴之炁挤压在掌间,狠狠朝着韩偃推了出去。

两人剑尖碰撞的力量轰然炸开。

仿若百花绽放,在壁画水晶的光芒映照下,璀璨夺目。

韩偃左掌猛击剑首,右手里的剑砸飞而出,他人随之后撤,催炁尽量抵消温暮白的攻势,而飞出去的剑掉转方向,震颤着直袭温暮白后心。

温暮白沉静回头,目视疾掠而来的剑,竟是不闪不避,虚握的左手五指张开,推出更汹涌浩瀚的力量,誓要压垮韩偃。

见此一幕的陈景淮眉头紧皱。

温暮白是故意的?

是想试探韩偃是否真会杀他?

表面上韩偃和温暮白之战,仅代表两人,但其中主要也在于大隋国师和西覃国师,哪怕每次都说是生死战,无论出什么问题,双方互不计较,可事情又哪会真的这么简单。

何况以前温暮白的确是抱着一决生死的态度来战,可也从未像现在这般,不顾自己生死,这很难不让陈景淮多想。

他转眸看了眼正笑眯眯的通莲僧和始终漠然的梁镜舟。

似是察觉到陈景淮的视线,通莲僧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。

陈景淮只觉得很不舒服。

明明的确是很和善的笑容,为何总感觉那么恶心呢?

陈景淮有所不知的是。

通莲僧佛性不高,但凭着锲而不舍的精神,跟随空树大师修行,聆听空树大师的第一句话便是“我心自有佛,自若无佛心,何处求真佛。菩提只是向心觅,何劳向外求玄?”

更指出佛陀言:“烦恼即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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